張逸萍
有一個小孩子,每當母親把他送到學校,他總是哭個不了,給他一個吻,或一個玩具,想盡辦法,都無濟於事。你猜是什麼原因?醫生說,母親有焦慮症(Anxiety
Disorder),需要服一種叫做BuSpar的藥;孩子也患上恐慌症(Panic
disorder),需服百憂解(Prozac)。[1]
驚訝嗎?怎麼會這樣的呢?
最新趨勢
老一輩的心理學家將人的問題歸咎於不健全家庭的傷害,雖然這個講法已經在教會中根深蒂故,但此理論已經落伍。最新的趨勢是使用新穎的腦部掃描技術,如fMRI和
PET
,研究大腦的現象,從人的生理(大腦、基因、荷爾蒙、化學分子等等)著手解釋行為。
既然我們的行為和情緒是物質界的事情,那麼,主要的解決辦法當然是服藥,順理成章。所以,醫生向人推薦各種藥物,如百憂解、立得寧(Ritalin)、Adderall、Zyprexa和Risperdal等;醫治的疾病包括抑鬱、上癮(包括毒癮、煙癮、性愛癮、上網癮等)、注意力不足過動症(ADHD)、強迫性行為、躁鬱病、社交焦慮症(俗稱害羞)和精神分裂症等等。(註﹕本文並非針對任何精神病或任何藥物,只希望討論基督徒對這些新趨勢的應有態度。)
舉個例,研究發現,抑鬱症有生理因素,早期解釋是腦細胞間的神經傳導物質(neurotransmitter),如血清素(Serotonin)失調。但是,新的研究顯示,過度的刺激會損害神經元,影響情緒調整能力。無論如何,他們都在提煉藥物,防止大腦化學物不平衡,以保持神經元健康。[2]當然,血清素也和基因有關,研究員發現我們的第十七對染色體製造一種清掃血清素的化學物,這染色體若過短,人就容易神經過敏,包括焦慮、敵意、衝動等。[3]
科學家們還從這個新的角度去研究男女為什麼會墮入愛河,[4]
人為什麼會有同情心和道德感。[5]
聖經告訴我們,「神用地上的塵土造人,將生氣吹在他鼻孔裡,他就成了有靈的活人。」(創二7)所以,我們除了肉體之外,還有一個靈魂,這是人和其他動物不同之處。如果人的感情、思想、行為、道德感,都不過是基因、大腦、化學分子的相互作用,那麼,人和牲畜有什麼分別?
請不要以為這是基督徒的誇張而已,事實上,大有非基督徒科學家同意這樣的哲理。一位諾貝爾獎得主花了半生研究人的意識(consciousness),說﹕「『你』,你的歡樂、你的憂愁、你的記憶、你的野心、你對自己身份的鑒定、自由意志,不過是一大堆神經細胞和其分子的活動。」[6]
你是否一大堆神經細胞和其分子的總和?大腦和基因的奴僕?
整理思緒
生理?靈性?
先不談研究員們是否得著真理,這些藥物是否安全有效,從上列的「疾病」而觀,這是一個錯縱複雜的領域,有一些是靈性(道德)問題;有一些可能是純粹生理問題。根據常理,我們可以相信,大部分病例是在一個二者交錯的世界裡。即是說,同一個病例、同一個癥狀,有時是純粹生理所引起;有時是違背聖經原則引至;甚至二者皆有。
1。生理原因
從前專門研究精神心理學(Neuropsychology),現在是聖經輔導員的魏愛德
(Ed Welch)[7]說,抑鬱症有好幾個原因。它可能和身體毛病有關係,例如柏金遜症、多發性硬化症、狼瘡、和肝炎;還有是藥方的副作用,尤其是血壓和心臟的藥物、抗菌藥、和精神科藥品,都有可能引起抑鬱。[8]
我們可以推想,其他心理精神疾病,也應該有一部分是純粹生理原因。
長久以來,有一些精神病,被懷疑和遺傳有關,至少有生理上的傾向,但找不到肯定證據。例如,最近有英國科學家發表研究,宣稱精神分裂症是遺傳的,但亦同時有其他科學家反對。[9]所以,
一個客觀的態度是﹕我們不能完全否認遺傳(亦即生理)的可能性。
2。靈性原因
人的罪也絕對有可能使自己落在抑鬱或其他心理問題之中。例,大衛和拔示巴行淫之後,他曾經一度抑鬱(詩三十二2-3)。又或者人為生活煩惱,信心不足,「世俗的憂愁,是叫人死。」(林後七6)所以,我們可以相信,抑鬱症有可能是人沒有按照聖經原則生活的結果。
《新聞週刊》報導,患厭食症的人對自己的外型和體重的過度重視,雖然還有其他原因,但是環境或文化是導火線。[10]
顯然,這是價值觀的問題。
按常理去想,所有上癮問題和過動症,基本上是缺乏節制,故極有可能是靈性問題。但現在的腦科研究,叫我們混淆了生理和道德問題。「全美問題賭徒議會」的主席亦說﹕「數千年來,人們都認為賭博是道德問題,只有最近才把它當作疾病。」[11]
邪術更能引起精神問題,例子屢見不鮮。心理學家高福(Grof)夫婦在《屬靈危機》中指出,現代人因為使用新紀元技術,帶來困難。譬如瑜伽可以引發各種身心問題,其中包括憂慮、憤怒、悲哀,還有各種不受意志控制的行動。[12]
其他新紀元技術亦然,美國首席催眠師阿力遜(Erickson)承認,某些性格分裂是催眠術的後果,也有實驗指出催眠術可以引起多重性格。[13]
非基督徒超心理學家陸榮(Ludwig)曾在一篇學術性的文章中表示,當人進入冥想狀態,他有可能被其他靈體附身。[14]可見,我們視為精神病的病例中,實在有一部分是邪靈附身。
但是,基督徒卻不能因為現在有一些腦部研究,又有一些藥丸可以吞吃,於是完全從物質角度去看這些心理和精神問題,因而忘記人有靈魂、有罪性、罪會帶來不良效果。
原因?後果?
我們必須再問——當科學家們使用各種掃描技術,研究人在不同的精神狀態下的大腦活動,他們所觀察的,到底是其結果?還是起因?我發現很多研究員都不能肯定。
一向以來,我們知道,我們愈使用身體某部分,它愈是發達。不但如此,大腦對此肌肉所分配的大腦皮層細胞亦愈多。例如有實驗證明,那些練習彈琴的人,控制手指的大腦部位比較發達。[15]
上毒癮之人掌管理性思想、防止衝動的前額葉皮質區活動比較少。但是,科學家們也不能確定這個現象是吸毒的原因,還是結果。[16]
又有研究發現,當人禁戒毒品一年之後,他們的大腦開始恢復正常。[17]
一位精神科教授專門研究快樂,他發現人快樂的時候,大腦前額葉皮質區特別活躍。但問題是﹕先有雞,還是先有雞蛋?他認為,二者都是,即是說,有人生來有一個活躍的前額葉皮質區,於是人顯得比較樂觀。但是,現在的科學家們都相信,人大腦的可塑性甚高。[18]
也就是說,生來不樂觀的人,可以慢慢改變自己的思想,於是大腦前額葉皮質區也會活躍起來。
總而言之,人若有基因A,使他有生理現象B,於是比較容易有行為C;但是,行為C也可能產生生理現象B,或者強化它。如果難以分辨原因和後果,那麼,使用藥物是治標還是治本?
藥物治療
還有一點,叫人更混亂,現時並非所有精神藥物都是根據大腦研究而提煉的。舉個例,向來幫助戒癮的藥物是針對退癮的癥狀,叫戒癮者容易渡過,例如Parlodel、Antabuse等,不是為了治療上癮問題的本身。[19]
近年,才有藥廠根據現在的腦科研究,提煉了Vigabatrin和Camparal等藥。[20]
效用和副作用
有一個調查顯示,接受心理精神的藥物(如立得寧)的孩子的父母,28%
表示,藥物「不太有用」或「非常無用」。[21]
就是說,大部分父母表示它有效。
另一方面,各種精神藥物(如立得寧)對孩子有不良副作用﹕包括頭痛、失去食欲、煩躁、緊張、失眠等等。[22]今天坊間討論過動症的書籍,作者們都是醫師、心理治療師、教育界人士,其中有很多反對使用立得寧。例如,名心理學家格拉塞(Glasser)亦認為立得寧令人上癮的力量有如可卡因(Cocaine),它可以叫人舒服一點,但並沒有解決真正問題。[23]
孩子長期服用,又怎麼樣呢?一位精神醫科教授說;「我們是在用孩子做實驗,又沒有跟進其結果。」[24]另一位精神醫生研究曾經使用Depakote的孩子的腦部變化。雖然他還未發表他的結果,他已經不太高興地說﹕「藥物對大腦有劇烈的影響。」[25]
百憂解在1987
年面世,三年之後,它變成美國精神醫生最常用的藥物;1994年,它是全球第二暢銷藥物;據估計,醫生每月所寫的藥方中,有十億是百憂解。
[26]
我們誠然可以相信它的效用相當高,否則不可能如此流行。
但另一方面,卻有非基督徒醫師高聲疾呼、大力反對,其中之一是精神醫生布利金(Breggin)。他報告說,百憂解的副作用包括﹕煩噪不安、憂慮、突然發昏、抑鬱、失眠、缺乏判斷力、緊張、發惡夢、失去性欲、胃部不適、體重減輕、各種精神病的表現。[27]
他又說,幾乎所有抗抑鬱劑都有如下副作用——各種神經系統問題,如視覺模糊不清、口乾、腸、膀胱和性器官功能減低,還有血壓低、增加體重、失眠、癲癇、心臟衰弱,於是帶來更多的憂慮和精神錯亂,抗抑鬱劑甚至會引起死亡。[28]
一位精神藥學教授抱怨道﹕近來才有一些關於這類藥品長期影響的報告。它們有可能產生面部和身體痙攣,顯示大腦受損害;估計半數病人,停止服用之後變得衰弱;過半的人服用時性無能;那些控制血清素的藥品會損壞神經元末端;有34%長期服用百憂解類藥品的人,發現藥品功效逐漸消失。他甚至將今天的精神藥物比諸從前佛洛伊德曾經提倡的可卡因,必須等到長期副作用完全明朗化,人們才知道其害。[29]
還有一份我們不能忽略的調查﹕一半為《精神病診斷和統計手冊》[30]工作的研究員和至少一間藥廠有財政上的關係;三份之二的藥物研究是由藥廠所資助。[31]言下之意,今天精神藥物的流行,是廠商策略的結果。
總而言之,無論長期短期,精神藥物有甚多不良副作用。所以在我們決定使用這些藥物之前,必須明白正反雙方的爭議,衡量一下服藥和不服藥的利弊,再考慮有沒有其他治療辦法,然後做一個明智的決定。
創造品格
眾所週知,百憂解通常能叫人感到樂觀,開朗,所以現在已經有很多人借著它的力量改善自己的性格,幫助自己適應,或者叫自己更善交際、更勇於表達自己、更自信等等。但是,社會人士開始擔心,這樣做是否虛偽?是否符合道德原則?人的「真我」跑到哪裡去呢?克拉馬(Kramer)寫了一本叫做《神奇百憂解》(Listening to Prozac)的書,意思是說,我們聽從百憂解,讓它告訴我們,我們那部分的性格需要改變,那部分不需要。所以,這是一個道德問題。[32]
我進而思考,基督徒應否使用藥物改變自己的性格、控制自己的行為?
我想,我們首先需要檢討自己的動機。如果服用百憂解是為了幫助自己更善交際,故然不是好事,因其背後的價值觀不合聖經。但若有基督徒沉溺賭博,以至惹來經濟問題,又羞辱神,但無法自拔,他為了討主喜悅,服用藥物,壓制賭癮。借用藥物對付「心靈願意,肉體軟弱」的問題,是否符合聖經原則?
《今日基督教》曾經有一篇文章,名為「百憂解的福音」,討論到這個問題,作者問﹕「聖靈的力量是否不如一粒藥丸?」然後他表示,百憂解讓人避免痛苦,可是靈命性格的成熟需要基督徒面對痛苦,正面解決問題。[33]
我相信,神最終目標是叫信徒長大成熟,心靈有足夠的力量去勝過罪惡。但是,人若願意討主喜悅,所以借藥物幫助,作為過渡過程,改造自己的行為,亦會蒙悅納。我曾經和一些弟兄姐妹討論過這問題,發現有不同的聲音和見解,所以我相信,信徒應該在這樣的事情上祈禱求個別指引,難以一概而論。只要動機純正,我們應該容許分歧。
除非是純粹生理問題,藥物只可舒緩癥候、幫助人渡過困難時候(治標不治本)。至於靈性道德方面,「我們爭戰的兵器,本不是屬血氣的。」(林後十4)因為「一生的果效,是由心發出。」(箴四23),不是從肉體(大腦、基因)發出的。所以,藥物不是最終解決辦法。
其他辦法
大力反對使用藥物的精神醫生布利金表示,有40%以上的病人,服用寬心藥,代替抗抑鬱劑,亦能復元。[34](寬心藥指一些不含藥成份的「藥」,使服用者以為自己服了藥,所以安心。)一項最新研究公佈顯示,除非病情很嚴重,否則沒有必要服藥,因為病情輕者,抗抑鬱劑效用未必勝過寬心藥。[35]
雖然這並不一定代表藥物沒有效用,但只少表示,除了藥物之外,應該還有很多其他辦法,下面是其中一些﹕(註﹕本文繼續不針對任何病症、藥物、治療法,只作一般性討論。)
動機、意志
現時美國有很多所謂「康復中心」(Rehabilitation
center)幫助人戒酒戒毒等。這些組織有他們不同的戒癮哲學和辦法,一位主持人表示,最終有效的元素是戒癮者的意志和決心。[36]所以,第一步是願意改變,堅強意志和決心是首要。
即使我們的行為有生理原因,聖經勸告我們,「攻克己身,叫身服我」(林前九27)。「攻克」就是需要意志和決心。但是,談何容易,甚至保羅也悲痛道﹕「我真是苦阿。」(羅七24)因為「我肉體之中,沒有良善,因為立志為善由得我,只是行出來由不得我。」(羅七18)但是,感謝神,我們可以「靠著聖靈治死身體的惡行。」(羅八13)
改變思想
上帝願意幫助我們,但是我們也要靠著祂採取行動,首先要改變那些錯誤的思想和價值觀。例如,有一個抑鬱症患者學會限制自己的負面思想不超過十五分鐘,就想辦法分散注意,例如打電話給朋友,或爬起床閱讀等等,結果她的抑鬱癥狀慢慢消失。[37]
又有另一實例,強迫症患者常有糾纏不了的思想,如果教導他們對自己說﹕「我知道我的大腦在制造垃圾思想。」經過約十個星期的訓練之後,18個患者中,有12個大有進步。[38]
這豈不是改變思想的結果?
如果非基督徒能改變自己的思想,基督徒應該更有可能。某基督教刊物曾經專題討論抑鬱症,作者們大多表示,聖經是最好的指引。例如,其中一位表示﹕「抑鬱的情緒是由抑鬱的思想和觀念引發。情緒觀和自我觀的偏差,可以在神大能的思想《聖經》真理中獲得調適和突破。」[39]
生活方式
然後,我們要靠著神所賜的力量,調整自己的生活方式。《美國新聞》曾報導,很多醫療人員開始明白,光是使用藥物以調節腦部化學物,不足醫治抑鬱症。這是一個長期的疾病,需要改變生活方式。他們發現,(1)劇烈的運動可以改變人的情緒,原來運動可以刺激某些腦部神經細胞生長,又增加連接神經細胞的分子,其功效有如使用抗抑鬱劑。(2)營養也有其影響力,多吃魚類,可以減低抑鬱症發生的機會。有一個研究,參加者每星期運動三次;睡八個小時;每天服食魚油。(3)此外,他們花時間和朋友來往;又參加志願工作。(4)還要學習改變自己的思想,不鑽牛角尖。這個研究的最後結果還未公報,但是已經看見有59%參加者的癥狀完全消失,對照組只使用抗抑鬱劑,只有10%的成功率。[40]
這樣的研究發現不是新事,聖經也告訴我們,要注意身體健康(林前三16)、運動有益(提前四8)、和弟兄姐妹交往會帶來喜樂(如﹕約貳12)。但基督徒更佔優勢,因為喜樂最終是來自神(腓四4)。
環境,他人
有一個研究發現,那些住在賭場五十英里之內的人,他們成為問題賭徒的機會是其他人的兩倍。[41]
為什麼會這樣呢?非常明顯,人愈是接近試探引誘,犯罪的機會亦愈高,不但賭博問題如此,其他惡習,甚至錯誤的價值觀亦然。聖經不也常吩咐我們「遠離惡事」(箴十六6)嗎?「你要逃避少年的私慾。」(提後二22)中年、老年亦然。
美國伊利諾州曾經嘗試過一個「自我排斥」的辦法,那些願意戒賭的人,自動把姓名加在一張「黑名單」上,賭場也合作,不讓榜上有名的人進入,否則控以擅自闖入的罪名。[42]
願意這樣做的人實在是表現出極大的決心,而且他願意別人去幫助他。無論上癮、抑鬱、過動症,其他靈性問題,聖經亦吩咐我們「彼此勸戒」(羅十五14),現在教會中有一些「砥礪小組」(accountability
group)就是基於同樣原則運作的。
以聖經為生活原則
從這些世俗人士的研究可見,「聖經……於教訓、督責、使人歸正、教導人學義、都是有益的。叫屬神的人得以完全,預備行各樣的善事。」(提後三16-17)弟兄姐妹們,不要因為現代腦科和精神藥物的研究,而忘記了古老聖經中的原則可以應用在今天的生活上。
基督徒最穩妥的辦法仍是按照聖經原則思想和行事,這樣可以避免很多痛苦。
聖經輔導
所以,這又是一個好例子,證明根據聖經而輔導是有效的。可惜今天在教會內,對聖經輔導有誤解的人反以這從大腦研究行為的新趨勢,證明聖經不足以幫助人的生活問題。光讀聖經,不懂科學,不知道疾病會影響人的行為,所以將什麼事情都當作是罪。例如,有人說﹕「由近代科學對腦部的研究,我們知道“學習障礙”與“閱讀能力部分喪失”
(Dyslexia),有極密切之關聯。」聖經輔導「認為他們只要坦承罪過,就能解決學習障礙的問題,未免太過天真
了。……輔導者可能使這些傷心人,再度成為受傷者。」[43]
事實上,這些都不過是沒有事實根據的謠言。
1.聖經輔導絕不把所有問題歸咎於罪——聖經輔導之父亞當斯(Adams)曾經嘗試澄清謠言﹕「人家不斷地說,我相信所有的問題都是人自己的罪所帶來的,但是我在第一本書《聖靈的勸誡》(Competent
to Counsel)中已經講清楚,我沒有這樣的意思,我甚至引用約伯和生來是瞎眼的人(約九)為例說明。在我其他的書中,我也一再重複這點,但是都沒有用,人家還是這樣講。」[44]
2.他們也不否定生理問題——當聖經輔導員魏愛德談到同性戀的時候,他說﹕「基督徒仍然堅持生理不能叫人犯罪。生理頂多好像一個引誘我們犯罪的朋友,這樣的話,這個朋友是你的考驗,但是可以指責和抵擋他……這也就是說,我們有罪的心,藉著數百個生理因素表達它的罪行……我們的身體不會叫我們犯罪,肉體是軟弱的,但不是罪的原因。」[45]
同樣的觀點可以應用在上癮、抑鬱等心理精神問題上。
3.聖經輔導員甚至不反對合理地用藥,只勸人不要光依賴藥物,更要找出真正的原因——當魏愛德談到服用抗抑鬱劑的問題,他說﹕「你需要做一個明智的決定,找人談一談,益處和危險在什麼地方?有沒有其他辦法?……如果你找到一個有效辦法,你仍然要問自己,你的抑鬱到底揭露了什麼,你仍該在基督裡長進。抑鬱仍然展現我們自己,不僅僅是我們大腦的合成……把這個問題當作是你捫心自問的機會。」[46]
結論
「古實人豈能改變皮膚呢?豹豈能改變斑點呢?若能,你們這習慣行惡的,便能行善了。」(耶十三23)的確,是不可能的,所以我們必須與基督一同死去,就可以和祂一同活過來(羅六8),以至「我們一舉一動有新生的樣式。」(羅六4)那麼,我們可以選擇做「義的奴僕」(羅六18),不做大腦和基因的奴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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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抑鬱症感興趣的,請繼續看﹕也來談談﹕基督徒和抑鬱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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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記﹕
在拙作發表之後,看見這兩篇文章,願與大家分享﹕
「醫治抑鬱症﹕ ……今天最常用的抗抑鬱劑——『血清素再吸收抑制劑』(SSRI,[例﹕百憂解])……一個研究顯示,服用這些藥物的青少年,經歷到的自殺衝動,是兩倍於其他服用寬心藥的青少年。……至少有兩個腦介感受器(neurotransmitter
receptor)基因被認為與自殺衝動有關。醫生們希望……鑒定這些基因……」(Jeneen
Interlandi, “Personalized Medicine: The Future
of Healing,” Newsweek, Dec 15, 2008, p. 55.)
「人的性格雖然看似穩定,但不是說,它是一成不變的。……愈來愈多人認識到,經歷可以壓制基因,也可以活化它。……一個2006年的研究報告說﹕從20歲到40歲,人會變得更認真勤懇,在情緒上更穩定……中年和成年後期,環境比基因更能影響性格……愈來愈來研究指出,人的性格是動態的和有彈性的,是由人一生的經歷塑造成的。」(Sharon
Begley, “When DNA Is Not Destiny,”
Newsweek,
December 1, 2008.)請留意,這裏並沒有說,三歲或五歲之前的經歷決定一切,所以「原生家庭傷害」也不能成立。
[1] Sharon
Begley, “Is Everybody Crazy?”
Newsweek, Jan 26, 98, p.
52.[2]
Julie Scelfo, “Men & Depression: Facing Darkness,”
Newsweek, Feb 26, 07, p.
47
.[3]
Begley, “Is Everybody Crazy?” p.
54.[4]
Jeffrey Kluger, “Why We Love,”
TIME, Jan 28, 08, p. 55-60.[5]
Jeffrey Kluger, “What Makes Us Moral,”
TIME, Dec 3, 07, p. 58.[6]
Jay Tolson, “Is There Room for the Soul?”
U. S. News & World Report, Oct
23, 06, p.
60.[7]
見http://www.ccef.org/faculty.asp[8]
Edward Welsch, Depression: The Way Up When You Are Down
(