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件贵重的器皿
(刊登於《使者》1999 年七-八月)
张逸萍
最近读到谢乔治(George Shea)的一篇自传,年青的时候曾经有一队属世的合唱团邀请他参加,他却因为一些歌词的内容而拒绝,后来他得到机会在基督教电台主持节目和唱歌,终生以音乐事奉主,经常在葛培理布道会演唱,他的一曲「我宁愿有耶稣」多年来感动了不少基督徒。
谢乔治的见证令我回想起一件事,当我还小的时候,有一次参加团契的讨论,带领讨论的大姐姐问:「神为什么让我们有机会去读书?」我一向自以为聪敏,赶快回答,「神要我们利用所学的去事奉主。」大姐姐再回答说,「不一定的,神可能用,可能不用,而且更视乎你所学的是否和圣经道理有冲突。」我当时有点诧异,感觉莫测高深,只是这一次的讨论给我的印象十分深刻。
学以致用
谢乔治的音乐天才和训练是被神所使用了,其他人又怎样呢?戴德生来华之前在药房工作,但是因为知道神要他往中国传道,为了预备自己,所以改学医学,结果他在中国一直使用医病的方法开传道之门,每次旅行布道都是赠医施药,送书,讲道,天天忙碌,一生为主,拯救灵魂。这是另一个学以致用的好例子。
宋尚节在美国读化学,得了博士学位,并获授金钥匙一把,后来他受感动奉献为主传道,在回国的船上,把金钥匙扔到海里,以后他一生忠心传讲圣经,我从来没有听说他讲道的时候用一些化学知识证道,却听说他常用一口小棺材吸引听众,大概他的化学也丢到大海里去了。
蔡苏娟姐妹虽然不是科学博士,但是她总算受过高深教育,可是最叫人感动的却是她受苦的日子,躺在黑暗的房中渡过她的人生而毫无怨言,专心等候她光明的王,受苦中的见证才是她的真正事奉。
重在分辨
主后约二百年的学者俄利根(Origen)是释经家、哲学家、护教学家,学问渊博,对三位一体的教义也有贡献,可是非常可惜,因为他受的教育是新柏拉图主义,所以这些属世的思想影响了他的神学理论,例如他主张普世救恩,还有一点轮回观念,所以俄利根终于被判为异端。如果他懂得分办,情形就不一样了。
贾士乐(Norman Geisler)却刚好相反,他是教会现代数一数二的护教学家,他曾经广泛地研究各代哲学、异端神学、甚至教会内的错误教训,可是他的神学思想却没有因此而腐化,因为他以圣经为基督徒信仰和生活的唯一准则,透过圣经的眼光去批判这些属世的智慧,结果他所写的四十多本书帮助了很多基督徒去分办真假。
大姐姐说得对,我们在学校所学的不一定就是神所要使用的。当然,我们所学的很多时候都是中性的东西,本身并不是一个道理或一套教训,譬如音乐、电脑、大众广播等等,可以为主用,可以为世界所用,完全看你怎样用它,但是神在每一个人身上有不同的计划,所以不是每一个会唱歌的人都好像谢乔治一样,也不是每一个读医的都做传教士。
但是如果所学的有可能影响世界观、言行和思想:譬如人本主义、唯物主义等哲学,高举自我或放纵情欲的潮流文化,催眠术、积极思想等新纪元技术,又或者是不合圣经的理论,譬如说人人都有恋父杀母狂,或人人都是不健全家庭的受害人等等,我想事情是很清楚的——基督徒只能用圣经去品评,不能把它带来教会,当作道理一样去教训人。
依据圣经
再想一下圣经中的例子,圣经中的属灵伟人不见得都是饱学之士。主耶稣的门徒中本来有几个是渔夫,彼得、约翰、安得烈和雅各都是打鱼的时候蒙召的,当彼得和约翰在公会前受审的时候,公会的人都看得出他们「原是没有学问的小民」(使四13),可是神却叫这些没有学问的小民成为教会的柱石(加二9)。
保罗是一个高级知识份子,本来按著最严紧的教门受训作法利赛人(使廿六5),所以他通晓圣经,常在他的写作中引用旧约,又明白当代哲学思想,所以他能和雅典城的古罗和斯多亚两门学士辩论(使十七18),而且保罗懂得织帐蓬,他一面传教,一面制造帐蓬维持生计(使十八3),可见他的学问和技术都被神所使用了。
可是保罗从来没有表示神用他是因为他的学问,他不为自己的学问自豪,也不认为属天的智慧必须加上属世的智慧才能全面性的帮助人,大概他也不主张融合神的话和世界上的学问,因为他说自己「不知道别的,只知道耶稣基督,并他钉十字架」(林前二2)。老年的时候,他将合乎主用的秘方指导晚辈:「人若自洁,脱离卑贱的事,就必作贵重的器皿,成为圣洁,合乎主用,预备行各样的善事。」(提后二21)
再回头想一想上边这几件贵重的器皿,果真有一些类似的地方。宋尚节重生得救之后,对罪恶非常敏感,传道的时候,也豪不客气地指责罪恶。戴德生清楚重生之后,不但为了圣洁而挣扎,又常常为预备来华传教而学习简朴的生活。谢乔治坚持高尚的道德原则;蔡苏娟在受苦中喜乐;贾士乐懂得以圣经为信仰和生活的唯一准则。彼得、雅各、约翰和保罗都有纯正的信仰和圣洁的生活,不在话下。
这样看来,一个人能否为主所用,不在乎学问,却在乎品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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